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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主題 普賢菩薩行願品
發表人 是日已過命亦隨減  

發表日期

11/23/2009 4:43:51 PM
發表內容 爾時,普賢菩薩摩訶薩,稱讚如來勝功德已,告諸菩薩及善財言:『善男子!如來功德,假使十方一切諸佛,經不可說不可說佛剎極微塵數劫,相續演說,不可窮盡!若欲成就此功德門,應修十種廣大行願。何等為十?一者、禮敬諸佛。二者、稱讚如來。三者、廣修供養。四者、懺悔業障。五者、隨喜功德。六者、請轉法輪。七者、請佛住世。八者、常隨佛學。九者、恆順眾生。十者、普皆迴向、善財白言:「大聖!云何禮敬乃至迴向?」普賢菩薩告善財言:「善男子!言禮敬諸佛者,所有盡法界、虛空界,十方三世一切佛剎,極微塵數諸佛世尊,我以普賢行願力故,深心信解,如對目前,悉以清淨身語意業,常修禮敬。一一佛所,皆現不可說不可說佛剎極微塵數身。一一身,遍禮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及微塵數佛。虛空界盡,我禮乃盡,以虛空界不可盡故,我此禮敬無有窮盡。如此乃至眾生界盡,眾生業盡,眾生煩惱盡,我禮乃盡。而眾生界乃至煩惱無有盡故,我此禮敬無有窮盡。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
回覆 在11/23/2009 4:45:43 PM的回覆:
「所有十方世界中,三世一切人師子,我以清淨身語意,一切遍禮盡無餘。

普賢行願威神力,普現一切如來前,一身復現剎塵身,一一遍禮剎塵佛。

於一塵中塵數佛,各處菩薩眾會中,無盡法界塵亦然,深信諸佛皆充滿。

各以一切音聲海,普出無盡妙言辭,盡於未來一切劫,讚佛甚深功德海。

以諸最勝妙華鬘,伎樂塗香及傘蓋,如是最勝莊嚴具,我以供養諸如來。

最勝衣服最勝香,末香燒香與燈燭,一一皆如妙高聚,我悉供養諸如來。

我以廣大勝解心,深信一切三世佛,悉以普賢行願力,普遍供養諸如來。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十方一切諸眾生,二乘有學及無學,一切如來與菩薩,所有功德皆隨喜。

十方所有世間燈,最初成就菩提者,我今一切皆勸請,轉於無上妙法輪。

諸佛若欲示涅槃,我悉至誠而勸請,唯願久住剎塵劫,利樂一切諸眾生。

所有禮讚供養福,請佛住世轉法輪,隨喜懺悔諸善根,迴向眾生及佛道。

我隨一切如來學,修習普賢圓滿行,供養一切諸如來,及與現在十方佛。

未來一切天人師,一切意樂皆圓滿,我願普隨三世學,速得成就大菩提。

所有十方三世剎,廣大清淨妙莊嚴,眾會圍繞諸如來,悉在菩提樹王下。

十方所有諸眾生,願離憂患常安樂,獲得甚深正法利,滅除煩惱盡無餘。

我為菩提修行時,一切趣中成宿命,常得出家修淨戒,無垢無破無穿漏。

天龍夜叉鳩槃茶,乃至人與非人等,所有一切眾生語,悉以諸音而說法。

勤修清淨波羅密,恆不忘失菩提心,滅除障垢無有餘,一切妙行皆成就。

於諸惑業及魔境,世間道中得解脫,猶如蓮華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

悉除一切惡道苦,等與一切群生樂,如是經於剎塵劫,十方利益恆無盡。

我常隨順諸眾生,盡於未來一切劫,恆修普賢廣大行,圓滿無上大菩提。

所有與我同行者,於一切處同集會,身口意業皆同等,一切行願同修學。

所有益我善知識,為我顯示普賢行,常願與我同集會,於我常生歡喜心。

願常面見諸如來,及諸佛子眾圍繞,於彼皆興廣大供,盡未來劫無疲厭。

願持諸佛微妙法,光顯一切菩提行,究竟清淨普賢道,盡未來劫常修習。

我於一切諸有中,所修福智恆無盡,定慧方便及解脫,獲諸無盡功德藏。

一塵中有塵數剎,一一剎有難思佛,一一佛處眾會中,我見恆演菩提行。

普盡十方諸剎海,一一毛端三世海,佛海及與國土海,我遍修行經劫海。

一切如來語清淨,一言具眾音聲海,隨諸眾生意樂音,一一流佛辯才海。

三世一切諸如來,於彼無盡語言海,恆轉理趣妙法輪,我深智力普能入。

我能深入於未來,盡一切劫為一念,三世所有一切劫,為一念際我皆入。

我於一念見三世,所有一切人師子,亦常入佛境界中,如幻解脫及威力。

於一毛端極微中,出現三世莊嚴剎,十方塵剎諸毛端,我皆深入而嚴淨。

所有未來照世燈,成道轉法悟群有,究竟佛事示涅槃,我皆往詣而親近。

速疾周遍神通力,普門遍入大乘力,智行普修功德力,威神普覆大慈力。

遍淨莊嚴勝福力,無著無依智慧力,定慧方便威神力,普能積集菩提力,

清淨一切善業力,摧滅一切煩惱力,降服一切諸魔力,圓滿普賢諸行力。

普能嚴淨諸剎海,解脫一切眾生海。善能分別諸法海,能甚深入智慧海。

普能清淨諸行海,圓滿一切諸願海,親近供養諸佛海,修行無倦經劫海。

三世一切諸如來,最勝菩提諸行願,我皆供養圓滿修,以普賢行悟菩提。

一切如來有長子,彼名號曰普賢尊,我今迴向諸善根,願諸智行悉同彼。

願身口意恆清淨,諸行剎土亦復然,如是智慧號普賢,願我與彼皆同等。

我為遍淨普賢行,文殊師利諸大願,滿彼事業盡無餘,未來際劫恆無倦。

我所修行無有量,獲得無量諸功德,安住無量諸行中,了達一切神通力。

文殊師利勇猛智,普賢慧行亦復然,我今迴向諸善根,隨彼一切常修學。

三世諸佛所稱歎,如是最勝諸大願,我今迴向諸善根,為得普賢殊勝行。

願我離欲命終時,盡除一切諸障礙,面見彼佛阿彌陀,即得往生安樂剎。

我既往生彼國已,現前成就此大願,一切圓滿盡無餘,利樂一切眾生界。

彼佛眾會咸清淨,我時於勝蓮華生,親睹如來無量光,現前授我菩提記。

蒙彼如來授記已,化身無數百俱胝,智力廣大遍十方,普利一切眾生界。

乃至虛空世界盡,眾生及業煩惱盡,如是一切無盡時,我願究竟恆無盡。

十方所有無邊剎,莊嚴眾寶供如來,最勝安樂施天人,經一切剎微塵劫。

若人於此勝願王,一經於耳能生信,求勝菩提心渴仰,獲勝功德過於彼。

即常遠離惡知識,永離一切諸惡道,速見如來無量光,具此普賢最勝願。

此人善得勝壽命,此人善來人中生,此人不久當成就,如彼普賢菩薩行。

往昔由無智慧力,所造極惡五無間,誦此普賢大願王,一念速疾皆消滅。

族姓種類及容色,相好智慧咸圓滿,諸魔外道不能摧,堪為三界所應供。

速詣菩提大樹王,坐已降服諸魔眾,成等正覺轉法輪,普利一切諸含識。

若人於此普賢願,讀誦受持及演說,果報唯佛能證知,決定獲勝菩提道。

若人誦持普賢願,我說少分之善根,一念一切悉皆圓,成就眾生清淨願。

我此普賢殊勝行,無邊勝福皆迴向,普願沉溺諸眾生,速往無量光佛剎。」
回覆 路人 在11/23/2009 4:47:19 PM的回覆:
貼此文的用意?
回覆 有所感而已 在11/23/2009 4:50:16 PM的回覆:
普賢菩薩警眾偈:
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   大眾!當勤精進,如救頭然,但念無常,慎勿放逸!

回覆 導歸極樂 在11/23/2009 4:54:19 PM的回覆:
導歸極樂
普賢菩薩告善財言:「又復是人,臨命終時最後剎那,一切諸根悉皆散壞,一切親屬悉皆遠離,一切威勢悉皆退失,輔相大臣,城宮內外象馬車乘,珍寶伏藏,如是一切無復相隨,唯此願王不相捨離,於一切時引導其前,一剎那中即得往生極樂世界,到已即見阿彌陀佛、文殊師利菩薩、普賢菩薩、觀自在菩薩、彌勒菩薩等,此諸菩薩色相端嚴,功德具足,所共圍繞,其人自見生蓮華中,蒙佛授記。」
回覆 shock 在11/23/2009 4:55:59 PM的回覆:
2009-10-29   中國時報   【中廣新聞/郭希誠】
            歷史學家唐德剛二十六號在美國舊金山家裡因腎衰竭過世,享年八十九歲。唐德剛民
國九年生,安徽合肥人,國立中央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獲得博士學
位以後,他先留在哥倫比亞任教。一九七二年起在紐約市立大學擔任教授。
                    
            唐德剛很早就推動口述歷史。自己跟民國時期重要人物顧維鈞、李宗仁、陳立夫、張
學良和胡適都有過接觸。出版過李宗仁回憶錄、胡適口述自傳、顧維鈞回憶錄、張學良口
述歷史和晚清七十年等近代史的著作。
                    
            旅美學人夏志清說,唐德剛古文根底深厚,天性詼諧,口無遮攔,氣勢極盛,文章讀
起來妙趣橫生。唐德剛的妻子人吳昭文,是國民黨元老吳開先的女兒。他說,唐德剛生前
飽受腎病折磨,後來決定不再洗腎,二十六號在舊金山家裡安詳辭世。

回覆 十大願王 在11/23/2009 4:57:50 PM的回覆:
以普賢的行願加上文殊菩薩的智慧,就是把行願和理論結合在一起,如此則能究竟圓滿大乘佛。

這十大願王是:「一者:禮敬諸佛;二者:稱讚如來;三者:廣修供養;四者:懺悔業障;五者:隨喜功德;六者:請轉法輪;七者:請佛住世;八者:常隨佛學;九者:恆順眾生;十者:普皆迴向。」且此十大願永無止息,眾生界盡,眾生業盡,眾生煩惱盡,而十大願王,無有窮盡。

回覆 dsdf 在11/23/2009 4:59:28 PM的回覆:
聊述師生之誼
黃錦樹

突然收到電郵一封,向我邀稿。原來是一群龔鵬程教授的學生「想辦活動為他暖壽」,四月底截稿,六月在北京召開研討會。附言,「師生重聚一堂,論學磋藝,以慰吾師懷抱。除請您賜稿論文一篇外,亦懇請惠寄散文一篇,記述師生之誼。」論文不想寫,研討會不會去,散文倒可以寫一寫--「聊述師生之誼」--但我想他們不一定會要。

幸虧當年碩士班唸的是淡江。那一度是中文系最有活力的少壯派--以龔鵬程教授為核心--盤踞的山頭,保守的中文學界反叛者聚義的梁山泊。但我到淡江時大部份青年才俊都招安走了,只剩下日趨頹廢、好杯中物的李正治,仍在兼課但牢騷頗多的顏崑陽教授,陷入中年危機上課常沒準備的周志文教授、聲量很大的李瑞騰教授。幸運的是,其時施淑女教授大概剛升等,在研究所開課。我陸續修了幾門課,頗花了些時間在西方馬克思主義,尤著迷於現在已很流行的德國猶太人本雅明及阿多諾謎樣的洞察力與思辯力;較全面的閱讀台灣及大陸當代的中文小說,認真的寫期末報告,多篇據老師的批評意見略做修改後陸續都發表了。皮笑肉不笑,酷酷從不應酬的施老師,講話有許多逗號,但有一種冷峻的深刻與精準,伴以冷嘲。因長期被淡江學店剝削消磨,論文寫得不多,但其台灣文學研究,理論貧乏的台灣同行無人能及。她給了我許多鼓勵,但似也不宜引述,畢竟那是屬於那個階段的。

施老師後來不知從哪聽說我有寫小說,像我要去看了,抿嘴說了些話,我只記得一句:「是新型態的馬華文學。」「有一些特殊的感受」等等。但沒有給甚麼建議。後來也聽說西研所有人「小說寫得很好」,但沒有那個好奇心去打聽。大概是第二年,在水晶(楊沂)的課上(紅樓夢,中文現代小說?)見到了去年自縊身亡的小說家袁哲生,很殷勤的侍候老師。其時也不知道那個傳聞中寫小說的人是他。後來在文壇上重逢時感覺上像是另一人,淡江時期的他似乎形體比較大。有一回課堂報告他套用德勒茲的理論談吳組湘,被我們私下嗤笑。
而共同領略新批評文本細讀的,還有一位長我們一兩屆的陳建志,多年以後發現他的小說連續得大獎。

那些年,我們最受文壇關愛的同齡人駱以軍,早已過了文學獎參賽的階段;1993年出版了前兩本短篇小說集,且密集的發表後來收在《妻夢狗》上的小說。同年底,我始以〈落雨的小鎮〉得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推薦獎;95年,袁哲生方以深為其時如日中天的張大春激賞的〈送行〉獲中國時報短篇首獎。

另一位讓人懷念的老師是治目錄版本學的周彥文老師,和氣愛笑的小帥哥,努力為我們建構一個從目錄學看學術史的寬宏視野。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當我們不用心時,他轉述他的老師當年對他們的詛咒:「以後如果你們當老師,就知道會有甚麼報應。」
甚麼報應?
笨和懶的學生,或學生的懶與笨或木然如死狗,職業生涯無休止的懲罰。這些年當然都領略到了。

淡江和台大,私立和國立,學生給人的感覺差別蠻大的。台大的同學,普遍自負而冷漠,也許中學時都是班上拔尖的,甚至唸的是名校如北一女建中師大附中,台灣的準菁英儲備,誰也沒把別人放在眼裡。而淡江,班上的同學,或稍大一兩屆的學長姐,程度和資質普遍不佳(當然不排除有少數例外),或資質不壞但很散漫,知識儲備驚人的貧乏。但熱情,愛玩,也能玩。不同屆之間好以學長學姐學弟學妹互稱。一個大概是事實的傳聞是,有一回正當學生們學長學姐的叫得正親熱,突然我們的龔教授出聲了:「甚麼學長學妹,都是一群笨蛋!」
大夥頂多是敢怒不敢言,有的我想甚至連怒都不敢。

龔鵬程教授本身是淡江中文系的一個傳奇,甚至可以說是台灣中文學界的一個傳奇。未滿三十取得博士學位,未滿三十五升正教授、最年輕的文學院長、最多產而廣博之類的。但龔的資質和努力,確實居同儕之冠;所以四十歲以前寫下的著述總量,大概遠超過許多老學者一生之總和。這點,恰和年齒相若的張大春類似。巧的是,這兩位外省第二代都有文化遺老的情懷,都自矜舊學根柢,目無餘子,資質絕佳且多緋聞;也不知怎麼的,著作離真正的大師的深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是因為沒有夠強勁的對手或敵手,以致過早的停止思想或心靈的成長,自得自滿,無法更上層樓;或者低估了當代西方大師的水平,沒有選對真正的高峰好登頂,就因為「好山多半被雲遮」?

剛到淡江,曾有學姐帶著驚嚇的語氣向我們宣導,說修龔教授的課有多困難多吃力,涉及的知識領域有多難以應付云云。這和我的感受差很多。大概因為上課之前我就把龔教授的多部著作細讀過了,熟悉他的思考方式及詮釋進路。他開的課並沒有超出他著述的範圍。而且常理上,一個學者的見解短期上不太可能超出他的著述。

那時他在陸委會當官,忙碌而疲憊,可能因此而更不耐煩,常問我們哪些書讀過沒。給分數非常苛刻,大多是七十多分頂多八十多一點。印象最深的是他對學生毫不保留的蔑視,與及難以跨越的生疏和冷漠。這些年來,我不知道我的朽木學生們對我的感覺是否也是如此。有時會遇到資質不錯的學生,大概和我一樣屬於漂流木吧。

在剛入學後不久的一場「東南亞華文文學國際研討會」上,我毛遂自薦發表了一篇論文〈神州:文化鄉愁與內在中國〉(初稿),忘了是發表前還是發表後,曾見到龔教授逕直到人堆裡來問「黃錦樹是哪一位?」然後點點頭歪歪嘴怪笑數聲離去。算是致意吧,我想。

學分修完後,在所內的一場學生研討會上,我發表了一篇論文批判他的文化觀及文化史觀--〈隱沒於「寓開新於復古」之中的--一個起點的討論〉--龔也在場,會後他的反應是,「全錯了。」大概和多年以後我那篇批判張大春的論文發表後當事人的反應類似。我到現在還堅持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我看到這一流亡遺老世代的認識論盲點。康有為梁啟超提出的中國文化史「以復古為解放」的變遷規律,侷限了他們對西方的理解與想像;甚至心態上不免總是陷於文化民族主義的排外。對西方現當代豐厚的文化產業,輕視甚至蔑視,甚至不免是忽視。如此是否構成了視域封閉的詮釋循環,視域難以真正向西方敞開,以革除封閉自足的漢文化中總是被自我視域修護、合理化的民族文化盲點。

其時施老師看了後說,「你可以看出龔老師的盲點,可見你的程度比其他同學好很多。」
後來他到中正大學歷史系去了,有一回在那兒辦場甚麼「台灣經驗」的研討會,要我寫篇論文。我寫了那篇後來頗受同行賞識的〈從大觀園到咖啡館--閱讀/書寫朱天心〉(初稿),負責辦會的「菜籃公主」還故意不幫我安排住宿,因為我還只是碩士生,而且是「龔老師的學生」。多年以後,已成一方角頭的「菜籃公主」卻不免是前倨而後恭了。
那會上最後一次見到林燿德,減肥成功了,指著我說「不要都不聯絡」。沒多久就聽到他猝逝的消息。

碩士論文決定以章太炎為研究對象,也只好找龔老師掛名指導。因他發表過這方面的論文,對晚清學術也熟。但他實在太忙,我猜我的論文他一直到口試那當下才開始翻閱。那場口試是一場災難,口試委員之一的新儒家第三代之前即放話要修理我,因為我「很囂張」。具體細節我都忘了,總之很不愉快,此後對新儒家的道德實踐有了更深切的體會。最後龔老師說了頗長的、不乏感性的一段話,內容我也忘了,但有一位旁聽的學弟(記得是資質不壞的第五代新儒家)私下做了個總結,用的是我覺得會起雞皮疙瘩的三個字:「他懂你。」
據說因為另兩位口試委員的積極勸說,我才沒有被氣到冒煙的新儒家當掉。現在回想,其時鬥雞似的態度確實很不好,如果換做是今日之我會如何?會不會勃然大怒?也許會,但不致如此。因為不會沒眼力到看不出一部論文的核心論題,而改作文似的逐字逐句挑毛病窮挑釁。我到今天還認為該論文觸及了一個難以處理的大論題,只可惜其時在學術上孤立無援,只能憑自己硬幹,以致雙方都沒法被對方說服。也許需要更多年、更遠的迂迴,方能真正的抵達事物的核心。

口試後和龔老師通過頗長的一通電話,細節我又忘了,大概都是些勸導之詞,也算是難得的苦口婆心了。我想他不只深知新儒家道德高超,考據派更是博大精深,殺人不眨眼。只記得一句話:「哪個人的學問是靠老師(學來)的?」及納悶說我為甚麼那麼反傳統;以「讓你有充份的自由」解釋他之所以以「放牛吃草」的方式「指導」我的碩論。但至少可以介紹一些很有幫助的書或論文吧?或討論某種論述的盲視與洞見?
朋友們都知道他極度節儉以至吝嗇,沒有人喝過他一杯咖啡。學問上也是如此?

其後被學長姐押去報考台大博士班,讓龔老師寫了個推薦函,我只記得其中有幾個字,「擅於隅反」。翻成大白話是「很會舉一反三」。
幾年後我在清華寫了篇急就章博士論文,畢業口試時發現他赫然在列。一如往昔,論文大概就是現場翻翻,問的問題也了無新意。還好其他口試委員都是客客氣氣的,也就順利通過了。口試後照例要請考試委員吃飯,龔老師很內行的點了牛尾湯,喝得非常愉快。

後來我在為博論寫了篇序,略略批評了頗令人不滿的中文博士班的狀況--譬如過度保護自己的學生,程度不好也能直昇博碩士;不同領域的老師之間勾心鬥角,心結嚴重,其實都是學界的青年材俊;沒人願意為博士班開課,致博士生只能修碩士班千篇一律的課,或者到外所去。領了畢業證書後引起喧然大波,據說開了兩次系務會議要討伐我。我那位掛名的年輕的指導老師,一時成了眾矢之的,被迫寫了長函自白並批判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說我沒經她同意就引述她對我論文的意見(以便反駁),如果是在國外等於違反著作權云云。
事後,有朋友笑說,比起來龔老師有氣量多了。

這事件讓我深深了解學院政治的可怕,青年材俊們小鼻子小眼睛的互相瞧不起,各自盡力保護寵愛的學生。那時由於我是第一個提出要畢業的,故而緊急訂定了種種法規。譬如半年前先交三章預審,過了方能提申請。後來才知道,那嚴苛的法規只對我適用,同屆而後來畢業的,都依據新的較寬鬆的法規。而根據行政法,同屆應依據同樣的法規,新修的法,只適用於新進學生。最離譜的是,與我同屆的一位他們最寵愛的學生,迄今還沒畢業。兩年前滿八年的時限,以憂鬱症為由向教育部申請再延半年。半年後論文還是寫不出來,據說他們決定讓她先畢業了再補交論文。不久前聽說有人向教育部檢舉,終於被迫退學。

如往常,我和師友一向少聯繫。地震後高牆倒下,英明的校長孟母三遷把學校遷到台北,我的〈哀暨南〉甫刊出。在台北見到龔老師,他已發胖,應是在南華校長任內,大概說了句「當家方知柴米貴」之類的。我想是站在孟母的立場吧。數年後,他託朋友傳話,「在暨南如果待得不愉快,可以到佛光來。」不久即聽到他因烤全羊事件被和尚尼姑群毆鬥了下來,出家人還向狗仔刊物揭發他當年在嘉義喝花酒等等陳年往事。對我們來說,這都不是新聞了;更糟的都聽過,但只合用做小說材料。

我也從沒考慮過到佛光。感覺上他蠻「衰尾」的,去哪裡都待不久。每次他的朋友或學生被帶去,他走了他們留下來「鞠躬盡瘁」,不知如何善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該相信他的哪一副面孔--士大夫情懷,以重建或開創一套新的中國文化史解釋為己任;還是--學術商業之拓展,開店或建廟似的,但每每虎頭蛇尾,始亂終棄,類乎到處留情。

但我已多年不讀他的論著了。在書店看到時也會翻翻,所見多係舊文的重新編次。在我看來,他最好的論著都是四十歲以前寫的,關於古典詩文、文學理論與思想;雖然有人看過他在國科會「專長領域」內填入「全部」,論述範圍也幾乎遍涉整個古典領域。文化遺老的知識型態都是百科全書,不論是晚明-清初三大家,還是晚清-民國諸大家。龔老師注定和自稱是中華民國遺民的章太炎是意識型態上的同時代人,也分享了斯輩的思想侷限。

他素來瞧不起錢鍾書陳寅恪這兩位號稱全中國最博學的,但我以為陳的思辨能力不容小覷;而中國的老派學人的學問,也往往口說勝於筆書,慎於著述之故。譬如王國維對之執禮甚恭的沈曾植,時人共譽為博學通人者,也沒留下甚麼了不起的學術著作。

但錢鍾書最令人納悶。留洋,黯熟多種外語,博極中外群籍,採擷了珠玉無數,卻只是裝在透明的瓶裡。並沒有設法貫串為觀念的聖殿,為之造形,賦予偉大的形式。有限的說解,好影響追蹤,最終留下的不過是碎片,材料。這不是典型的哲學的貧困嗎?為甚麼他會與胡適、傅斯年共享這種侷限呢?
最令人遺憾的是,他也沒有充份發揮小說家的才能--不是指傳說中的《百合心》遺失--為甚麼不把《管錐編》創造成詞典體的偽知識偽百科全書呢?

行內人都知道,陳寅恪最有名的論斷是關於中國文化史的規律的。在為馮友蘭《中國哲學史》的審查報告裡,他預言到西學在中國的命運,必將依循道教與新儒家的老路。「對輸入之思想」「無不盡量吸收,然仍不忘其本來民族之地位。既融成一家之說之後,則堅持夷夏之論,以排斥外來之教義。」這不是「寓開新於復古」的另一種版本嗎?
但陳寅恪龍困淺灘時的晚年著述確實以語詞構造了一座迷宮森林,值得玩味。
但龔老師真能超越錢陳那一代人的思想侷限嗎?其實我很懷疑。
但我們這一代又能走多遠呢?即使是漂流木--朽木卻不妨「立地成佛」--當下磨為虀粉。
回覆 dsdf 在11/23/2009 5:00:41 PM的回覆:
如果讓我重做一次研究生

王汎森   院士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這個題目我非常喜歡,因為這個題目,對大家多少都有實際的幫助。如果下次我必須再登台演講,我覺得這個題目還可以再發揮一兩次。我是台大歷史研究所畢業的,所以我的碩士是在台大歷史研究所,我的博士是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取得的。我想在座的各位有碩士、有博士,因此我以這兩個階段為主,把我的經驗呈現給各位。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位有成就的學者,我也必須跟各位坦白,我為了要來做這場演講,在所裡碰到剛從美國讀完博士回來的同事,因為他們剛離開博士生的階段,比較有一些自己較獨特的想法,我就問他:「如果你講這個問題,準備要貢獻什麼?」結合了他們的意見,共同醞釀了今天的演講內容,因此這裡面不全是我一個人的觀點。雖然我的碩士論文和博士論文都出版了,但不表示我就是一個成功的研究生,因為我也總還有其他方面仍是懵懵懂懂。我的碩士論文是二十年前時報出版公司出版的,我的博士論文是英國劍橋大學出版的。你說有特別好嗎?我不敢亂說。我今天只是綜合一些經驗,提供大家參考。




一、研究生與大學生的區別
 首先跟大家說明一下研究生和大學生的區別。大學生基本上是來接受學問、接受知識的,然而不管是對於碩士時期或是博士時期的研究而言,都應該準備要開始製造新的知識,我們在美國得到博士學位時都會領到看不懂的畢業證書,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問了一位懂拉丁文的人,上面的內容為何?他告訴我:「裡頭寫的是恭喜你對人類的知識有所創新,因此授予你這個學位。」在中國原本並沒有博碩士的學歷,但是在西方他們原來的用意是,恭賀你已經對人類普遍的知識有所創新,這個創新或大或小,都是對於普遍的知識有所貢獻。這個創新不會因為你做本土與否而有所不同,所以第一個我們必須要很用心、很深刻的思考,大學生和研究生是不同的。
 
(一)選擇自己的問題取向,學會創新
 你一旦是研究生,你就已經進入另一個階段,不只是要完全樂在其中,更要從而接受各種有趣的知識,進入製造知識的階段,也就是說你的論文應該有所創新。由接受知識到創造知識,是身為一個研究生最大的特色,不僅如此,還要體認自己不再是個容器,等著老師把某些東西倒在茶杯裡,而是要開始逐步發展和開發自己。做為研究生不再是對於各種新奇的課照單全收,而是要重視問題取向的安排,就是在碩士或博士的階段裡面,所有的精力、所有修課以及讀的書裡面都應該要有一個關注的焦點,而不能像大學那般漫無目標。大學生時代是因為你要盡量開創自己接受任何東西,但是到了碩士生和博士生,有一個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完成論文,那篇論文是你個人所有武功的總集合,所以這時候必須要有個問題取向的學習。
 
(二)嘗試跨領域研究,主動學習
 提出一個重要的問題,跨越一個重要的領域,將決定你未來的成敗。我也在台大和清華教了十幾年的課,我常常跟學生講,選對一個領域和選對一個問題是成敗的關鍵,而你自己本身必須是帶著問題來探究無限的學問世界,因為你不再像大學時代一樣氾濫無所歸。所以這段時間內,必須選定一個有興趣與關注的主題為出發點,來探究這些知識,產生有機的循環。由於你是自發性的對這個問題產生好奇和興趣,所以你的態度和大學部的學生是截然不同的,你慢慢從被動的接受者變成是一個主動的探索者,並學會悠游在這學術的領域。
 我舉一個例子,我們的中央研究院院長李遠哲先生,得了諾貝爾獎。他曾經在中研院的週報寫過幾篇文章,在他的言論集裡面,或許各位也可以看到,他反覆提到他的故事。他是因為讀了一個叫做馬亨教授的教科書而去美國柏克萊大學唸書,去了以後才發現,這個老師只給他一張支票,跟他說你要花錢你盡量用,但是從來不教他任何東西。可是隔壁那個教授,老師教很多,而且每天學生都是跟著老師學習。他有一次就跟那個老師抱怨:「那你為什麼不教我點東西呢?」那個老師就說:「如果我知道結果,那我要你來這邊唸書做什麼?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要我們共同探索一個問題、一個未知的領域。」他說其實這兩種教法都有用處,但是他自己從這個什麼都不教他,永遠碰到他只問他「有沒有什麼新發現」的老師身上,得到很大的成長。所以這兩方面都各自蘊含深層的道理,沒有所謂的好壞,但是最好的方式就是將這兩個方式結合起來。我為什麼講這個故事呢?就是強調在這個階段,學習是一種「self-help」,並且是在老師的引導下學習「self-help」,而不能再像大學時代般,都是純粹用聽的,這個階段的學習要基於對研究問題的好奇和興趣,要帶著一顆熱忱的心來探索這個領域。
 然而研究生另外一個重要的階段就是   Learn   how   to   learn,不只是學習而已,而是學習如何學習,不再是要去買一件很漂亮的衣服,而是要學習拿起那一根針,學會繡出一件漂亮的衣服,慢慢學習把目標放在一個標準上,而這一個標準就是你將來要完成碩士或博士論文。如果你到西方一流的大學去讀書,你會覺得我這一篇論文可能要和全世界做同一件問題的人相比較。我想即使在台灣也應該要有這樣的心情,你的標準不能單單只是放在旁邊幾個人而已,而應該是要放在領域的普遍人裡面。
 你這篇文章要有新的東西,才算達到的標準,也才符合到我們剛剛講到那張拉丁文的博士證書上面所講的,有所貢獻與創新。
 
二、一個老師怎麼訓練研究生
 第二個,身為老師你要怎麼訓練研究生。我認為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的訓練,哪怕是自然科學的訓練,到研究生階段應該更像師徒制,所以來自個人和老師、個人和同儕間密切的互動和學習是非常重要的,跟大學部坐在那邊單純聽課,聽完就走人是不一樣的,相較之下你的生活應該要和你所追求的知識與解答相結合,並且你往後的生活應該或多或少都和這個探索有相關。
(一)善用與老師的夥伴關係,不斷   Research
 我常說英文research這個字非常有意義,search是尋找,而research是再尋找,所以每個人都要research,不斷的一遍一遍再尋找,並進而使你的生活和學習成為一體。中國近代兵學大師蔣百里在他的兵學書中曾說:「生活條件要跟戰鬥條件一致,近代歐洲凡生活與戰鬥條件一致者強,凡生活與戰鬥條件不一致者弱。」我就是藉由這個來說明研究生的生活,你的生活條件與你的戰鬥條件要一致,你的生活是跟著老師與同學共同成長的,當中你所聽到的每一句話,都可能帶給你無限的啟發。
 回想當時我在美國唸書的研究生生活,只要隨便在樓梯口碰到任何一個人,他都有辦法幫忙解答你語言上的困難,不管是英文、拉丁文、德文、希臘文……等。所以能幫助解決問題的不單只是你的老師,還包括所有同學以及學習團體。你的學習是跟生活合在一起的。當我看到有學生呈現被動或是懈怠的時候,我就會用毛澤東的「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來跟他講:「作研究生不是請客吃飯。」 
(二)藉由大量閱讀和老師提點,進入研究領域
 怎樣進入一個領域最好,我個人覺得只有兩條路,其中一條就是讓他不停的唸書、不停的報告,這是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最快,又最方便的方法,到最後不知不覺學生就會知道這個領域有些什麼,我們在不停唸書的時候常常可能會沉溺在細節裡不能自拔,進而失去全景,導致見樹不見林,或是被那幾句英文困住,而忘記全局在講什麼。藉由學生的報告,老師可以講述或是釐清其中的精華內容,經由老師幾句提點,就會慢慢打通任督二脈,逐漸發展一種自發學習的能力,同時也知道碰到問題可以看哪些東西。就像是我在美國唸書的時候,我修過一些我完全沒有背景知識的國家的歷史,所以我就不停的唸書、不停的逼著自己吸收,而老師也只是不停的開書目,運用這樣的方式慢慢訓練,有一天我不再研究它時,我發現自己仍然有自我生產及蓄發的能力,因為我知道這個學問大概是什麼樣的輪廓,碰到問題也有能力可以去查詢相關的資料。所以努力讓自己的學習產生自發的延展性是很重要的。
(三)循序漸進地練習論文寫作
 到了碩士或博士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完成一篇學位論文,而不管是碩士或博士論文,其規模都遠比你從小學以來所受的教育、所要寫的東西都還要長得多,雖然我不知道教育方面的論文情況是如何,但是史學的論文都要寫二、三十萬字,不然就是十幾二十萬字。寫這麼大的一個篇幅,如何才能有條不紊、條理清楚,並把整體架構組織得通暢可讀?首先,必須要從一千字、五千字、一萬字循序漸進的訓練,先從少的慢慢寫成多的,而且要在很短的時間內訓練到可以從一萬字寫到十萬字。這麼大規模的論文誰都寫得出來,問題是寫得好不好,因為這麼大規模的寫作,有這麼許多的註腳,還要注意首尾相映,使論述一體成型,而不是散落一地的銅錢;是一間大禮堂,而不是一間小小分割的閣樓。為了完成一個大的、完整的、有機的架構模型,必須要從小規模的篇幅慢慢練習,這是一個最有效的辦法。
 因為受電腦的影響,我發現很多學生寫文章能力都大幅下降。寫論文時很重要的一點是,文筆一定要清楚,不要花俏、不必漂亮,「清楚」是最高指導原則,經過慢慢練習會使你的文筆跟思考產生一致的連貫性。我常跟學生講不必寫的花俏,不必展現你散文的才能,因為這是學術論文,所以關鍵在於要寫得非常清楚,如果有好的文筆當然更棒,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文彩像個人的生命一樣,英文叫style,style本身就像個人一樣帶有一點點天生。因此最重要的還是把內容陳述清楚,從一萬字到最後十萬字的東西,都要架構井然、論述清楚、文筆清晰。
 我在唸書的時候,有一位歐洲史、英國史的大師Lawrence   Stone,他目前已經過世了,曾經有一本書訪問十位最了不起的史學家,我記得他在訪問中說了一句非常吸引人注意的話,他說他英文文筆相當好,所以他一輩子沒有被退過稿。因此文筆清楚或是文筆好,對於將來文章可被接受的程度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內容非常重要,有好的表達工具更是具有加分的作用,但是這裡不是講究漂亮的style,而是論述清楚。

三、研究生如何訓練自己
(一)嘗試接受挑戰,勇於克服
 研究生如何訓練自己?就是每天、每週或每個月給自己一個挑戰,要每隔一段時間就給自己一個挑戰,挑戰一個你做不到的東西,你不一定要求自己每次都能順利克服那個挑戰,但是要努力去嘗試。我在我求學的生涯中,碰到太多聰明但卻一無所成的人,因為他們很容易困在自己的障礙裡面,舉例來說,我在普林斯頓大學碰到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就是沒辦法克服他給自己的挑戰,他就總是東看西看,雖然我也有這個毛病,可是我會定期給我自己一個挑戰,例如:我會告訴自己,在某一個期限內,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三行字改掉,或是這個禮拜一定要把這篇草稿寫完,雖然我仍然常常寫不完,但是有這個挑戰跟沒這個挑戰是不一樣的,因為我挑戰三次總會完成一次,完成一次就夠了,就足以表示克服了自己,如果覺得每一個禮拜的挑戰,可行性太低,可以把時間延長為一個月的挑戰,去挑戰原來的你,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不過也要切記,碩士生是剛開始進入這一個領域的新手,如果一開始問題太小,或是問題大到不能控制,都會造成以後研究的困難。 
(二)論文的寫作是個訓練過程,不能苛求完成精典之作
 各位要記得我以前的老師所說的一句話:「碩士跟博士是一個訓練的過程,碩士跟博士不是寫經典之作的過程。」我看過很多人,包括我的親戚朋友們,他之所以沒有辦法好好的完成碩士論文,或是博士論文,就是因為他把它當成在寫經典之作的過程,雖然事實上,很多人一生最好的作品就是碩士論文或博士論文,因為之後的時間很難再有三年或六年的時間,沉浸在一個主題裡反覆的耕耘,當你做教授的時候,像我今天被行政纏身,你不再有充裕的時間好好探究一個問題,尤其做教授還要指導學生、上課,因此非常的忙碌,所以他一生最集中又精華的時間,當然就是他寫博士、或是碩士論文的時候,而那一本成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但不一定要刻意強求,要有這是一個訓練過程的信念,應該清楚知道從哪裡開始,也要知道從哪裡放手,不要無限的追下去。當然我不是否認這個過程的重要性,只是要調整自己的心態,把論文的完成當成一個目標,不要成為是一種的心理障礙或是心理負擔。這方面有太多的例子了,我在普林斯頓大學唸書的時候,那邊舊書攤有一位非常博學多文的舊書店老闆,我常常讚嘆的對他說:「你為什麼不要在大學做教授。」他說:「因為那篇博士論文沒有寫完。」原因在於他把那個博士論文當成要寫一本經典,那當然永遠寫不完。如果真能寫成經典那是最好,就像美麗新境界那部電影的男主角JohnNash一樣,一生最大的貢獻就是博士那二十幾頁的論文,不過切記不要把那個當作是目標,因為那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應該要堅定的告訴自己,所要完成的是一份結構嚴謹、論述清楚與言之有物的論文,不要一開始就期待它是經典之作。如果你期待它是經典之作,你可能會變成我所看到的那位舊書攤的老闆,至於我為什麼知道他有那麼多學問,是因為那時候我在找一本書,但它並沒有在舊書店裡面,不過他告訴我:「還有很多本都跟他不相上下。」後來我對那個領域稍稍懂了之後,證明確實如他所建議的那般。一個舊書店的老闆精熟每一本書,可是他就是永遠無法完成,他夢幻般的學位論文,因為他不知道要在哪裡放手,這一切都只成為空談。
(三)論文的正式寫作
1.   學習有所取捨
 到了寫論文的時候,要能取也要能捨,因為現在資訊爆炸,可以看的書太多,所以一定要建構一個屬於自己的知識樹,首先,要有一棵自己的知識樹,才能在那棵樹掛相關的東西,但千萬不要不斷的掛不相關的東西,而且要慢慢的捨掉一些掛不上去的東西,再隨著你的問題跟關心的領域,讓這棵知識樹有主幹和枝葉。然而這棵知識樹要如何形成?第一步你必須對所關心的領域中,有用的書籍或是資料非常熟悉。
2.   形成你的知識樹
 我昨天還請教林毓生院士,他今年已經七十幾歲了,我告訴他我今天要來作演講,就問他:「你如果講這個題目你要怎麼講?」他說:「只有一點,就是那重要的五、六本書要讀好幾遍。」因為林毓生先生是海耶克,還有幾位近代思想大師在芝加哥大學的學生,他們受的訓練中很重要的一部份是精讀原典。這句話很有道理,雖然你不可能只讀那幾本重要的書,但是那五、六本書將逐漸形成你知識樹的主幹,此後的東西要掛在上面,都可以參照這一個架構,然後把不相干的東西暫放一邊。生也有涯,知也無涯,你不可能讀遍天下所有的好書,所以要學習取捨,了解自己無法看遍所有有興趣的書,而且一但看遍所有有興趣的書,很可能就會落得普林斯頓街上的那位舊書店的老闆一般,因為閱讀太多不是自己所關心的領域的知識,它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地的散錢。
3.   掌握工具
 在這個階段一定要掌握語文與合適的工具。要有一個外語可以非常流暢的閱讀,要有另外一個語文至少可以看得懂文章的標題,能學更多當然更好,但是至少要有一個語文,不管是英文、日文、法文……等,一定要有一個語文能夠非常流暢的閱讀相關書籍,這是起碼的前提。一旦這個工具沒有了,你的視野就會因此大受限制,因為語文就如同是一扇天窗,沒有這個天窗你這房間就封閉住了。為什麼你要看得懂標題?因為這樣才不會有重要的文章而你不知道,如果你連標題都看不懂,你就不知道如何找人來幫你或是自己查相關的資料。其他的工具,不管是統計或是其他的任何工具,你也一定要多掌握,因為你將來沒有時間再把這樣的工具學會。
4.   突破學科間的界線
 應該要把跨學科的學習當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跨學科涉及到的東西必須要對你這棵知識樹有助益,要學會到別的領域稍微偷打幾槍,到別的領域去攝取一些概念,對於本身關心的問題產生另一種不同的啟發,可是不要氾濫無所歸。為什麼要去偷打那幾槍?近幾十年來,人們發現不管是科學或人文,最有創新的部份是發生在學科交會的地方。為什麼會如此?因為我們現在的所有學科大部分都在西方十九世紀形成的,而中國再把它轉借過來。十九世紀形成這些知識學科的劃分的時候,很多都帶有那個時代的思想跟學術背景,比如說,中研院的李院長的專長就是物理化學,他之所以得諾貝爾獎就是他在物理和化學的交界處做工作。像諾貝爾經濟獎,這二十年來所頒的獎,如果在傳統的經濟學獎來看就是旁門走道,古典經濟學豈會有這些東西,甚至心理學家也得諾貝爾經濟獎,連John   Nash這位數學家也得諾貝爾經濟獎,為什麼?因為他們都在學科的交界上,學科跟學科、平台跟平台的交界之處有所突破。在平台本身、在學科原本最核心的地方已經search太多次了,因此不一定能有很大的創新,所以為什麼跨領域學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常常一篇碩士論文或博士論文最重要、最關鍵的,是那一個統攝性的重要概念,而通常你在本學科裡面抓不到,是因為你已經泡在這個學科裡面太久了,你已經拿著手電筒在這個小倉庫裡面照來照去照太久了,而忘了還有別的東西可以更好解釋你這些材料的現象,不過這些東西可遇而不可求。John   Nash這一位數學家為什麼會得諾貝爾數學獎?為什麼他在賽局理論的博士論文,會在數十年之後得諾貝爾經濟獎?因為他在大學時代上經濟學導論的課,所以他認為數學可以用在經濟方面來思考,而這個東西在一開始,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用處。他是在數學和經濟學的知識交界之處做突破。有時候在經濟學這一個部分沒有大關係,在數學的這一個部分也沒有大關係,不過兩個加在一起,火花就會蹦出來。
5.   論文題目要有延展性
 對一個碩士生或博士生來說,如果選錯了題目,就是失敗,題目選對了,還有百分之七十勝利的機會。這個問題值得研一、博一的學生好好思考。你的第一年其實就是要花在這上面,你要不斷的跟老師商量尋找一個有意義、有延展性的問題,而且不要太難。我在國科會當過人文處長,當我離開的時候,每次就有七千件申請案,就有一萬四千個袋子,就要送給一萬四千個教授審查。我當然不可能看那麼多,可是我有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要看申訴。有些申訴者認為:「我的研究計畫很好,我的著作很好,所以我來申訴。」申訴通過的大概只有百分之十,那麼我的責任就是在百分之九十未通過的案子正式判決前,再拿來看一看。有幾個印象最深常常被拿出來討論的,就是這個題目不必再做了、這個題目本身沒有發展性,所以使我更加確認選對一個有意義、有延展性、可控制、可以經營的題目是非常重要的。
 我的學生常常選非常難的題目,我說你千萬不要這樣,因為沒有人會仔細去看你研究的困難度,對於難的題目你要花更多的時間閱讀史料,才能得到一點點東西;要擠很多東西,才能篩選出一點點內容,所以你最好選擇一個難易適中的題目。
 我寫過好幾本書,我認為我對每一本書的花的心力都是一樣,雖然我寫任何東西我都不滿意,但是在過程中我都絞盡腦汁希望把他寫好。目前為止很多人認為我最好的書,是我二十幾歲剛到史語所那一年所寫的那本書。我在那本書花的時間並不長,那本書的大部分的稿子,是我和許添明老師同時在當兵的軍營裡面寫的,而且還是用我以前舊的筆記寫的。
 大陸這些年有許多出版社,反覆要求出版我以前的書,尤其是這一本,我說:「不行。」因為我用的是我以前的讀書筆記,我怕引文有錯字,因為在軍隊營區裡面隨時都要出操、隨時就要集合,手邊又沒有書,怎麼可能好好的去核對呢?而如果要我重新校正一遍,又因為引用太多書,實在沒有力氣校正。
 為什麼舉這個例子呢?我後來想一想,那本書之所以比較好,可能是因為那個題目可延展性大,那個題目波瀾起伏的可能性大。很多人都認為,我最好的書應該是劍橋大學出的那一本,不過我認為我最好的書一定是用中文寫的,因為這個語文我能掌握,英文我沒辦法掌握得出神入化。讀、寫任何語文一定要練習到你能帶著三分隨意,那時候你才可以說對於這一個語文完全理解與精熟,如果你還無法達到三分的隨意,就表示你還在摸索。
 回到我剛剛講的,其實每一本書、每一篇論文我都很想把它寫好。但是有些東西沒辦法寫好,為什麼?因為一開始選擇的題目不夠好。因此唯有選定題目以後,你的所有訓練跟努力才有價值。我在這裡建議大家,選題的工作要儘早做,所選的題目所要處理的材料最好要集中,不要太分散,因為碩士生可能只有三年、博士生可能只有五年,如果你的材料太不集中,讀書或看資料可能就要花掉你大部分的時間,讓你沒有餘力思考。而且這個題目要適合你的性向,如果你不會統計學或討厭數字,但卻選了一個全都要靠統計的論文,那是不可能做得好。
6.   養成遵照學術格式的寫作習慣
 另一個最基本的訓練,就是平時不管你寫一萬字、三萬字、五萬字都要養成遵照學術規範的習慣,要讓他自然天成,就是說你論文的註腳、格式,在一開始進入研究生的階段就要培養成為你生命中的一個部份,如果這個習慣沒有養成,人家就會覺得這個論文不嚴謹,之後修改也要花很多時間,因為你的論文規模很大,可能幾百頁,如果一開始弄錯了,後來再重頭改到尾,一定很耗時費力,因此要在一開始就養成習慣,因為我們是在寫論文而不是在寫散文,哪一個逗點應該在哪裡、哪一個書名號該在哪裡、哪一個地方要用引號、哪一個要什麼標點符號,都有一定的規定,用中文寫還好,用英文有一大堆簡稱。在1960年代台灣知識還很封閉的時候,有一個人從美國回來就說:「美國有個不得了的情形,因為有一個人非常不得了。」有人問他為什麼不得了,他說:「因為這個人的作品到處被引用。」他的名字就叫ibid。所謂ibid就是同前作者,這個字是從拉丁文發展出來的,拉丁文有一大堆簡稱,像et.   al.就是兩人共同編的。英文有一本The   Chicago   Manual   of   Style就是專門說明這一些寫作規範。各位要儘早學會中英文的寫作規範,慢慢練習,最後隨性下筆,就能寫出符合規範的文章。
7.   善用圖書館
 圖書館應該是研究生階段最重要的地方,不必讀每一本書,可是要知道有哪些書。我記得我做學生時,新進的書都會放在圖書館的牆上,而身為學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書名看一看。在某些程度上知道書皮就夠了,但是這仍和打電腦是不一樣的,你要實際上熟悉一下那本書,摸一下,看一眼目錄。我知道現在從電腦就可以查到書名,可是我還是非常珍惜這種定期去browse新到的書的感覺,或去看看相關領域的書長成什麼樣子。中研院有一位院士是哈佛大學資訊教授,他告訴我他在創造力最高峰的時候,每個禮拜都到他們資訊系圖書室裡,翻閱重要的資訊期刊。所以圖書館應該是身為研究生的人們,最熟悉的地方。不過切記不重要的不要花時間去看,你們生活在資訊氾濫的時代,跟我生長在資訊貧乏的時代是不同的,所以生長在這一個時代的你,要能有所取捨。我常常看我的學生引用一些三流的論文,卻引得津津有味,我都替他感到難過,因為我強調要讀有用、有價值的東西。

8.   留下時間,精緻思考
 還要記得給自己保留一些思考的時間。一篇論文能不能出神入化、能不能引人入勝,很重要的是在現象之上作概念性的思考,但我不是說一定要走理論的路線,而是提醒大家要在一般的層次再提升兩三步,conceptualize你所看到的東西。真切去了解,你所看到的東西是什麼?整體意義是什麼?整體的輪廓是什麼?千萬不要被枝節淹沒,雖然枝節是你最重要的開始,但是你一天總也要留一些時間好好思考、慢慢沉澱。conceptualize是一種非常難教的東西,我記得我唸書時,有位老師信誓旦旦說要開一門課,教學生如何conceptualize,可是從來都沒開成,因為這非常難教。我要提醒的是,在被很多材料和枝節淹沒的時候,要適時跳出來想一想,所看到的東西有哪些意義?這個意義有沒有廣泛連結到更大層面的知識價值。
 傅斯年先生來到台灣以後,同時擔任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的所長及台大的校長。台大有個傅鐘每小時鐘聲有二十一響、敲二十一次。以前有一個人,寫了一本書叫《鐘聲二十一響》,當時很轟動。他當時對這二十一響解釋是說:因為台大的學生都很好,所以二十一響是歡迎國家元首二十一響的禮炮。不久前我發現台大在每一個重要的古蹟下面豎一個銅牌,我仔細看看傅鐘下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傅斯年當台大校長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人一天只有二十一個小時,另外三小時是要思考的。」所以才叫二十一響。我覺得這句話大有道理,可是我覺得三小時可能太多,因為研究生是非常忙的,但至少每天要留個三十分鐘、一小時思考,想一想你看到了什麼?學習跳到比你所看到的東西更高一點的層次去思考。
9.   找到學習的楷模
 我剛到美國唸書的時候,每次寫報告頭皮就重的不得了,因為我們的英文報告三、四十頁,一個學期有四門課的話就有一百六十頁,可是你連註腳都要從頭學習。後來我找到一個好法,就是我每次要寫的時候,把一篇我最喜歡的論文放在旁邊,雖然他寫的題目跟我寫的都沒關係,不過我每次都看他如何寫,看看他的注腳、讀幾行,然後我就開始寫。就像最有名的男高音Pavarotti唱歌劇的時候都會捏著一條手帕,因為他說:「上舞台就像下地獄,太緊張了。」他為了克服緊張,他有習慣性的動作,就是捏著白手帕。我想當年那一篇論文抽印本就像是我的白手帕一樣,能讓我開始好好寫這篇報告,我學習它裡面如何思考、如何構思、如何照顧全體、如何用英文作註腳。好好的把一位大師的作品讀完,開始模仿和學習他,是入門最好的方法,逐步的,你也開始寫出自己的東西。我也常常鼓勵我的學生,出國半年或是一年到國外看看。像現在國科會有各式各樣的機會,可以增長眼界,可以知道現在的餐館正在賣些什麼菜,回來後自己要作菜也才知道要如何著手。

四、用兩條腿走路,練習培養自己的興趣
 最後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我們的人生是兩隻腳,我們不是靠一隻腳走路。做研究生的時代,固然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業上,探索你所要探索的那些問題,可是那只是你的一隻腳,另外還有一隻腳是要學習培養一、兩種興趣。很多人後來會發現他的右腳特別肥重(包括我自己在內),也就是因為忘了培養左腳。很多很有名的大學者最後都陷入極度的精神困擾之中,就是因為他只是培養他的右腳,他忘了培養他的左腳,他忘了人生用兩隻腳走路,他少了一個小小的興趣或嗜好,用來好好的調解或是排遣自己。
 去年夏天,香港《亞洲週刊》要訪問我,我說:「我不想接受訪問,我不是重要的人。」可是後來他們還是把一個簡單的對話刊出來了,裡面我只記得講了一段話:做一個研究生或一個學者,有兩個感覺最重要--責任感與罪惡感。你一定要有很大的責任感,去寫出好的東西,如果責任感還不夠強,還要有一個罪惡感,你會覺得如果今天沒有好好做幾個小時的工作的話,會有很大的罪惡感。除非是了不得的天才,不然即使愛因斯坦也是需要很努力的。很多很了不得的人,他只是把所有的努力集中在一百頁裡面,他花了一千小時和另外一個人只花了十個小時,相對於來說,當然是那花一千個小時所寫出來的文章較好。
 所以為什麼說要趕快選定題目?因為如果太晚選定一個題目,只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好好耕耘那個題目,早點選定可以有二、三年耕耘那個題目,是三年做出的東西好,還是一年的東西好?如果我們的才智都一樣的話,將三年的努力與思考都灌在上面,當然比一年還要好。

五、營造卓越的大學,分享學術的氛圍
 現在很多人都在討論,何謂卓越的大學?我認為一個好的大學,學校生活的一大部份,以及校園的許多活動,直接或間接都與學問有關,同學在咖啡廳裡面談論的,直接或間接也都會是學術相關的議題。教授們在餐廳裡面吃飯,談的是「有沒有新的發現」?或是哪個人那天演講到底講了什麼重要的想法?一定是沉浸在這種氛圍中的大學,才有可能成為卓越大學。那種交換思想學識、那種互相教育的氣氛不是花錢就有辦法獲得的。我知道錢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的東西。一個卓越的大學、一個好的大學、一個好的學習環境,表示裡面有一個共同關心的焦點,如果沒有的話,這個學校就不可能成為好的大學。

回覆 華嚴經 在11/23/2009 5:10:18 PM的回覆:
《華嚴經》,全名《大方廣佛華嚴經》(梵文:,mahā-vaipulya-buddhâvataṃsaka-sūtra),是大乘佛教修學最重要的經典之一,被大乘諸宗奉為宣講圓滿頓教的「經中之王」。據稱是釋迦牟尼佛成道後,在禪定中為文殊菩薩、普賢菩薩等上乘菩薩解釋無盡法界時所宣講,被認為是佛教最完整世界觀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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